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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地在门外看到了他,和每天街市上最鲜YAn的天竺葵。 她简单扬了扬嘴角,和他打了个招呼:“Alex。” 关铭健挑起眉宇,算是回应了她敷衍的招呼,主动走进门,替她换下花瓶里的花。 这一整周,她基本都待在自己小小的工作室里,躲进书堆里,潦草地写着一页又一页乐评和无头无尾的。 只是不变的总是在纽约证交所敲响收盘钟声的一个小时后,男人总会登门来找她。 最初几天,她总在听到电梯声时绷紧脊背。直到发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书房角落,为她整理那些被钢笔划破的稿纸,或是将翡翠设计图按创作日期编号。有时他们整晚只说三句话:“小心烫”、“下雨了”、“该吃药了”。 他从不要求留宿,每到夜晚十一点,就会看着她安静地躺回床上,然后替她锁好门窗,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。 洛桑夫人的社交版报道摊在茶几上。那张偷拍的合照里,她坐在他身旁,认真听着他演奏的乐曲。香港小报想必已经添油加醋,但她连剪碎这份报纸的力气都省了。 周芙伶认为他们是在交往。可是真的是吗?她也不知道。 他熟稔地cH0U出压在肘下的乐评稿,页眉沾着的蓝墨水晕染成卡尤加湖的形状,“琦琦,你预测对了Radiohead的新专辑风格,滚石已经刊登出你的稿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