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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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隔着一道玻璃，世界似乎静止。

    顾浅夏坐下，声音颤抖却坚定：「为什麽要这样做？」

    沈司言的唇角微动，语气低沉：「我说过，这是沈家欠你的。欠你哥哥的，也欠你的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你知道这样做的後果吗？」她红着眼，「沈氏是你的命，你从十八岁起就在那里拼命！你怎麽能……为了我，把一切都毁了？」

    沈司言轻轻一笑，那笑容里藏着无限心疼：「沈氏从我父亲夺走瑞辰的那天起，就不该再属於我。

    我欠你的，哪怕倾尽所有，也还不清。」

    顾浅夏的眼泪终於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「那你有没有想过我？我从来没要你这样做！」

    沈司言看着她，眼神深沉如海：「可是你不原谅我。浅夏，你不知道，当你说出我们结束了那句话时，我的世界就崩了。」

    顾浅夏闭上眼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：「我恨你，恨你的沈家，可我更恨自己……为什麽还放不下。」

    玻璃另一端的沈司言，缓缓抬起手，贴在那层冰冷的透明板上。

    「我不求你原谅我，也不奢望我们能回到从前。

    我只希望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