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孽
    程拙砚以为谢情听了这话又要发火,没想到她愣了一愣,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就拖着箱子出了门,然后沉默着把门锁上了。    她看起来没什么JiNg神,整个人都黯淡了下去,可是背却挺得很直,仿佛内里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的脊梁似的。    喀喇。    是她咬碎了什么东西的声音。    "在吃什么?"程拙砚问。    谢情垂着眼睫,按下电梯,"吃糖。"    程拙砚就想起上次那颗她特意藏在手包里头不让他看见的糖。    呵,无所谓了,只不过是一颗糖。    等他们回了德国,那个买糖的人就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。    至Si不渝的恋人?    那就至Si不渝好了。    想到这里,他的心情又愉快起来。    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愉悦的心情了。    几年前Jacob那个蠢货x1毒过量Si在nV人身上的时候,还有他启程来之前,Karl从大学演讲台上摔下去,差一点就半身不遂的时候,都不及今天早上,她蓬头垢面来替他开门的那一刻。    他觉得自己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又活了过来,鲜活地叫嚣着,从骨头里一点点往外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