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
意识像断线的风筝,在虚无中飘荡。小丫那声凄厉的尖叫和她意识触角断裂的触感,如同烧红的铁烙在灵魂上,b“阈限实T”那冰冷的烙印更加灼痛。囚笼即是宇宙?加固即是自限?这颠覆一切的认知,连同那自我复制的恐怖几何结构,在我脑海里疯狂冲撞,几乎要将残存的理智撕碎。 我被粗暴地拖离球形空间,注S了大剂量的镇静剂。这一次,沉睡不再是黑暗,而是充斥着扭曲的几何幻象和锁链崩断的刺耳回响。零号的记忆碎片也变得狂躁不安,那些星舰航行、恒星崩毁的画面支离破碎,夹杂着一种……类似于程序错误的警报尖鸣。 不知过了多久,我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。不是在医疗舱,而是在一个移动的、充满低沉引擎轰鸣的狭小空间里。身下是冰冷的金属板,手腕和脚踝被磁力束缚带固定着。旁边是同样被固定着的、意识不清的陈卫东,他空荡的袖管无力地晃动着,嘴唇g裂,呼x1微弱。 透过舱壁上方狭小的强化玻璃窗,只能看到飞速掠过的、单调的灰白sE——是云层?还是雪原?我们在哪里?要被带去哪里? “最终预案……”陈卫东在昏迷中发出模糊的呓语,“……不是毁灭……是……放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