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
我看着老者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,喉咙发紧。他不仅知道星旅者,甚至知道零号已经“彻底湮灭”。我们一路的挣扎、陈卫东的牺牲、瓦罐的毁灭……在他们眼中,或许早已不是秘密。 “他留下了警告。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g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关于‘锚点’。他说……那是活的。钥匙会唤醒它。” 老者微微颔首,脸上看不出喜怒:“‘锚点’……一个很形象的称呼,但我们更习惯称之为‘阈限实T’——存在于现实规则边缘的东西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上的密封袋,“你们带来的数据很有价值,尤其是这个能量对冲频率记录。它证实了我们的一些猜想,同时也排除了另一些。” 他站起身,走到墙边,那里看似光滑的墙壁随着他的靠近,无声地亮起,呈现出一幅巨大的、复杂的星图,但与零号展示的浩瀚星海不同,这幅星图上,只有孤零零的太yAn系,而在柯伊伯带之外的某个区域,一个刺眼的红sE光点不断闪烁,旁边标注着我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字。 “这不是地图,”老者背对着我,声音低沉,“这是‘锚点’——或者说,‘阈限实T’——在我们这个宇宙的引力涟漪示踪。它一直都在那里,沉睡,或者说……等待。” 他转过身,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锐利如刀:“‘星旅者’文明,据我们极其有限的了解,他们并非‘锚点’的创造者,更像是……管理员,或者,用更不乐观的猜测,是‘狱卒’。他们在不同的时空节点监视着类似‘锚点’的存在,防止它们苏醒,或者防止它们被错误地接触。” 我的心沉了下去。零号是狱卒?他守护的不是希望,而是